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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7日 星期日

錯過慶生的勞倫斯 (Paph. lawrenceanum)

本以為這株勞倫斯 Paph. lawrenceanum 會為我生日而開, 誰知時機不合, 看著花苞繼續變大的過了那一天.

開不了沒差, 花苞變大是希望. 開出來結果嚇倒, 頂瓣有接近七公分, 完全展開有十公分, 開起來十分完整, 而且不翻. 一般來說這屬的花都有後翻的傾向, 能夠得此不翻的植株實在難得一遇. 跟賣家讚一下, 他說這株是分芽, 曾開七點五公分. 是一品所當有水準的勞倫斯. 這一品花確實可以拿去審評. 


從前我從師父處也曾買過勞倫斯, 就是他那株感染紅蜘蛛, 把我其他的拖鞋都感染, 結果是一場紅蜘蛛的生死戰. 當然那株也存活不了.  

今天遇上一段小插曲, 有人家來觀賞我的園子, 看著一株爛根了的拖鞋, 我得一贈言: 『這麼黃阿, 不如買過另一株啦』, 當下我回一句『不好, 爛根了可以救回, 這才是樂趣』. 

其實心有戚戚焉, 每一株原生種都是一棵生命, 不管是我們選擇從山上掘下來馴化, 或是播種從瓶子裹長出來的實生體, 她們都沒有選擇, 是我們選擇了她們來栽培, 我們就有這一份道義與責任. 爛根是我們栽培不善, 趣味者責無旁貸, 不能因自己的失誤而犧牲了她們的生命, 我的心中格言是: 『在那處跌倒, 從那處站起來』要當一個成功的趣味栽培者, 不是把本來已經健壯的種得健壯, 而是能把弱株從苦海中拯救, 並栽種成壯株, 才是表表者. 

奶油與蛋糕 (Paph. wenshanense fma. semi-album)

聖誕差不多完結, 還好我申請了星期一補假, 讓假期再多一天. 在這裹工作有一段時間, 經驗變多差不多成了技術顧問, 本應感到驕傲, 但太多的詢問反而壓力變大, 變相很多工作彷彿要靠著我去完成. 不知是好是壞, 這些日子只剩三天, 來年就要回到過去. 這個聖誕正給我休養的機會, 也是時候為新一年的轉捩點作一下心理預備.

聖誕假期有點忙, 忙著跟親愛的去遊玩, 到今天才到園子打理. 這陣子天氣非常反常, 雖是冬季, 某幾天氣溫可以升至27度, 廿四小時後卻又跌至17度的低溫. 經過一星期的變化, 園子變熱, 天氣乾燥. 左邊捲揚升起加強通風卻濕度不足, 加上自動噴霧次數減少引致植材乾旱, 不少植株都有少微脫水的現象, 有些老葉更加速變黃. 為解決問題唯有加密噴霧次數, 希望可以補償濕度不足而又不影響通風的問題. 


這黃花是文山人的半純色, 我稱她為Paph. wenshanense f. semi-album. 葉基及葉底跟其原種一樣仍有紅點, 花卻是純黃的, 此謂半純色. 

她的原色花Paph. wenshanense 一直被受爭議, 她原本被接納為大班點Paph. bellatulum 跟小黃花Paph. concolor的天然交配, 曾一度名為Paph. x wenshanense. 現在根據Braem博士的學說, 他否定其原種的身份, 認為都是人工交出來的Paph. Conco-bellatulum. 可是他卻在書中承認, 因外交問題, 要接觸中國大陸的原生種有困難, 是拖鞋蘭分類學上一個未能解決的難題. 這裹產生盲點. 他似乎未掌握中國大陸雲南處有不少文山人Paph. wenshanense 這個事實, 卻假定所有文山人都是人工交出來騙人的『假原種』. 我對他這點學說有所保留.

雖說文山人對中港台玩家並不陌生, 文山人卻在分類學上未站得住腳, 其Paph. wenshanense 也不合情也不合理. 更沒有這品半純色相關的學術紀錄, 所以只能說成『稱她為Paph. wenshanense f. semi-album』, 而非『學名為Paph. wenshanense f. semi-album

這花的表現不容多說, 頂瓣後傾, 唇袋尖, 不圓整. 我只能寄望於另一株快開的半純色文山人. 這花的純黃色好像奶油, 不禁令我想起昨天親愛所給我的驚喜, 是上一課學造聖誕巧克力蛋糕的烹飪課!


2015年12月12日 星期六

理察史 (Paph. richardianum)


理察 Paph. richardianum 於印尼蘇拉威西 Sulawesi 找到, 並於1988年於Orchid Digest正式登錄. 這品跟Paph. lowii 有極相似的地方, 在1994年被分類學家Olaf 定為Paph. lowii的變種 Paph. lowii var. richardianum. 

Paph. richardianum 不論在花型及花色都跟普通的Paph. lowii 十分相像, 也由於Paph. lowii 個體差異極大, 所以二十多年來仍未能擺脫其變種的身份. 但Paph. richardianum 仍有明顯的主要分別, 其花朵比Paph. lowii 小, 自然展開一般只有10 - 12 cm, 唇袋比較尖, 側瓣向下垂, 可以聯想成把Paph. lowii 花朵照的側瓣部分向內宿小. 


植株方面也有其不同, 除了較細小以外, 葉態也有區別, 一般Paph. lowii 的葉片比較直立, 而Paph. richardianum 是比較橫向. 這些不同被分類學家Dr. Braem 認為足以把Paph. richardianum 從變種勾出來, 並於2014年在他的新書升格為原種.

Paph. richardianum 變種或原種的概念現今似乎還未有公認的答案, 在廣泛趣味者的認知上似乎仍守舊於變種的學說. 我個人直呼為Paph. richardianum 不只是跟隨最新文獻, 而是透過理解及分析我也認同Dr. Braem 的觀點, 認為Paph. richardianum 足以立足為原種. 

Paph. richardianum 在香港及台灣市場上基乎是沒有供應, 山採的Paph. richardianum 也大多絕跡. 這品花我特意從美國買回來, 她是"Paul" 跟"High Color"兩個個體互交出來的實生株. 開出來的顏色十分濃厚, 花型圓整, 這株還須適應香港的氣候, 看植株狀態有點不佳, 希望開花過後能夠回復過來. 

摩卡摩葵 (Paph. moquetteanum)

這株拖鞋跟我的名字好相像, 她學名叫Paph. moquetteanum, 中文譯成摩葵. 她是續花原種其中一品, 植株巨大, 只僅次於Paph. chamberlainianum. 有人說她是續花之中最美的一種, 我認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花色雖較淺色, 但其花型之大跟栽培容易度都十分優勝. 這株數個月前剛買下上盆不久, 新芽就開始生長, 其成長速度驚人, 可說是我收養的續花中長得最快的一品花. 


回說靈感這一回事, 要每一品開花仙履配上一個故事, 並不這麼容易. 近來生活較平淡, 雖有精彩環節, 也有失落經歷, 卻不值一提. 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從摩葵這株花所能帶出的故事. 也許沒有故事, 就是個故事...

四年苦心被欺騙 (Paph. helenae)


四年前重拾拖鞋興趣, 常逛一所蘭店. 這家蘭店並不十分專業, 賣的蘭花也不是十分特別, 但其銷售的價錢大多平民價. 並且偶爾有些意想不到的小苗中苗及一些山採株出售. 我一向都希望把所有原種都收藏, 那一次就被我偶遇陳蓮拖鞋 Paph. tranlienianum. 這品花的分佈好廣, 但主要為大陸一帶. 所以我十分有理由相信是山採下來的植株. 四芽一叢才賣$40港幣, 非常便宜, 於是就買回去馴化.
 
誰知一馴化便是四年. 在介殼紅蜘蛛大爆發時, 我曾多次想把她放棄. 直至我決心把她留下帶到園子, 竟在兩個多月前見花苞. 本應該是大喜的成功感, 把一品從未栽過的原種由馴化至開花. 開出來原來是個玩笑, 又來一品海倫 Paph. helenae.
 
這個不預期的驚喜老實說是有點失望, 原來這四年來不但沒有把真正的陳蓮收藏, 還多收一品海倫. 品種有誤不是一朝的事, 上一回假菲律賓也就出自此這家蘭店, 因而我說他們並不專業.
 
這是個警惕, 稀有貴價的品種, 還是要找可信性高的賣家或蘭商啊.

2015年12月5日 星期六

啟蒙仙履 (Paph. bellatulum)

 
我是怎樣走進仙履蘭的世界? 回想十多年前還是個初中三年的小伙子, 那個時候我對什麼植物都喜歡, 但沒有花園, 露台, 花槽下, 能養的東西只有少數, 只好到互聯網欣賞不同品種, 然後列印資料出來作參考. 又會到書店, 購買我喜歡的書. 當時購了一本產自台灣的蘭科書籍, 名叫『洋蘭百科』. 一天晚上我細閱這本新書, 看看世俗口中這一類珍品究竟是什麼一回東西.
 
比較平常種植的花卉, 蘭屬每一品都珍奇有趣. 翻到拖鞋蘭屬的一頁, 卻有一種花型太奇怪又不美觀的短暫感覺, 後來看到一朵像開在葉上的斑點花, 花型好圓, 葉片厚實, 圖片看起來花好像有手掌那麼大. 再來是差不多樣子的拖鞋, 但花色青白, 沒有斑點, 細看資料了解是斑點花的白化個體. 沒錯, 這兩張圖就是大斑點及其純白個體. 這品奇怪, 卻奇怪得特別可愛, 令我對其餘的品種刮目相看. 由此刻就結下不解之緣.
 
 
大斑點 Paph. bellatulum 在我而言是仙履興趣中一品相當有紀念價值的啟蒙品種, 是她的美把我帶到仙履的世界. 大約在初中四年的時候, 我曾有幸遇上便宜的大斑點, 可是花型花色都沒書中那麼美, 又因那時技術與知識欠佳所以植株活不久.
 
純白的大斑點 Paph. bellatulum fma. album 更是我夢寐以求的品種, 據書中所言, 這純白個體性質衰弱, 又容易感染, 是一品相當有難度的仙履. 加上當年的植株數量不多, 令其價格高企. 我有依稀印象多年前看過開花株, 售價$1800 港幣, 那個時期這個價錢十分嚇人. 四年前我有幸從師父處買下健壯的成株, 價格要$800也不比當年便宜很多, 可是環境不理想, 植株存活不足一年. 我仍不放棄, 從台灣處買下約港幣$300比較便宜的大苗, 養了兩年, 最後染病開花不成. 書中自有黃金屋, 栽植經驗告訴我, 書本是對的.
 
經過多年的自交及兄弟株互交繁殖, 現在的純白大斑點已經變得便宜, 而且也比較好栽, 雖然有了園子, 環境已經改善, 當我想重新嘗試, 我卻未能找到供應. 期盼明年台灣之行可以親身選購, 並且要多買幾株!
 
這次開的這品大斑點, 是四月從老師處買回來, 一共兩株. 兩者先後都在八月見花鞘, 其中一品用上四個月見花. 另一株先後受軟腐感染變得衰弱, 有可能開花不成. 這棵大斑點花型圓整, 斑點尚粗色深, 初花來說很不錯. 若要求斑點再粗, 那麼荷包要有不少銀兩才買得下去啊.
 

2015年11月22日 星期日

偶然遇上的驚喜 (Paph. spicerianum)


早前在社交網站看到一批小青蛙實生開花株, 花的大小直逼大青蛙 Paph. Bruno. 頂瓣有接近6 cm, 是一批十分有水準小青蛙. 我把這些相片分享至花友的群組給大家賞花, 誰知大家都有意買下, 最後透過偉大的沈老師幫忙挑選, 最後成就了這個非預期的團購.

這種高水準的小青蛙才賣一百港幣, 十分值得. 我買了兩株, 大概是運送關係, 本來不翻的頂瓣變得有點後傾. 整體的色彩十分濃厚, 看實花更能感到那種大, 相對市場上的小青蛙, 實在是天壤之別. 這兩隻小青蛙除了在色彩上有點分別外, 最不同的莫過於假雄蕊, 上圖那株是普遍的紫黃, 下圖的那株比較特別, 是呈紫綠色的假雄蕊. 


園子雖大但總怕有滿的一天, 不然我是想多買幾株. 現在園子已放三分一滿, 是時候為未來打算一下, 要開始精益求精了. 

給自己的嘉許 (Paph. Chou-Yi Yuki)


上週末前, 在工作上碰上大家都害怕的病案. 是因某一種血癌而引發的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貧血, 患者身體產生抗體攻擊紅血球. 要處理這類病案, 令其病人獲得較好的輸血服務, 一般是要花上最少一天半的工作天才可以完成. 

已近週末, 理論上這個病案應該要延至下一個禮拜才可以處理好. 但這個病人的情況不樂觀, 管理醫生似乎好想找出答案. 環境告訴我, 除了我以外似乎沒有別人可以處理好. 為了這位可憐的病者及扶助新上任的上司, 我決定吃虧一點, 另一天早一點回到工作上, 嘗試以半天時間處理好. 

雖然挑戰成功, 但半天花上的力氣相當於一天的工作. 下班後實在很累, 告訴自己需要逛一下, 也期望可以買到喜歡的東西當獎勵啊. 

結果我在一家蘭店看到這株Paph. Chou-Yi Yuki. 她是Paph. niveum 交上Paph. hangianum的第一代交配. 當時這株剛剛打開, 我走上鋼絲買回去, 希望盛開的樣子不會令我失望. 回家後量一下, 頂瓣有5公分, 也算不俗. 

直至今天盛開, 花型上比較接近Paph. hangianum. 較早時有幸看過台灣資深育種家的作品, 型態像Paph. niveum 的完整性會更佳. 據說有Paph. niveum 血統的, 變白機會都十分大, 可能是Paph. niveum 的白色遺傳因子太強. 我嗅過花朵, 沒有香味, 是唯一令我失望的地方. 

這株花我放在家中一個禮拜, 等她盡開就搬到園子, 所以有幸拍到黑色背景的照片. 搬到園子後補拍一張, 始終有感拍照還是以黑色背景好, 顏色鮮明且層次分明. 可是在園子開的花就不太容易拍到這些『沙龍照』了. 

2015年11月15日 星期日

消愁的亨利 (Paph. henryanum)


兩個月前, 父母的問題一再令我困擾, 一如以往, 我會選擇逛自己喜歡的東西去散心. 從前比較熱愛海水世界的時候, 我會走到魚街, 觀看在魚缸的魚兒. 看著牠們暢遊, 當小孩子感到好可愛, 我心卻淌淚, 情緒與感情就像魚兒般, 儘管力竭聲嘶的游, 仍困於四面玻璃的魚缸, 逃脫不了.  

我曾許下承諾, 不再錯買, 不要再令自己後悔. 這次遇上一株帶花鞘的亨利, 據說是台灣宏昇蘭園的產物, 名氣之大及其廉美的價格令我不敢卻步. 宏昇熊先生的作品我一向敬佩, 所以對面前的亨利是十分有信心. 我思前想後, 最後決定帶回家. 從前的亨利已成為過去, 這次來個補償. 

經歷園子轉換, 這株用上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完全重新適應, 所以花遲開了. 結果有點強差人意, 其色彩並不及想像之濃, 型態也不及理想的完滿, 總的而言是跌破眼鏡. 我沒有後悔買下的決定, 因為花本來就未開, 談不上花型花色, 再者這品比較屬收藏, 因此個人對其型色不太在乎. 此言有點馬後炮之說, 說老實話呀Q一點也不俗, 種花就是要高興嘛! 

越南小男孩 (Paph. coccineum)


淪落海倫一樣的命運, 四年前的靴民 Paph. herrmannii 已經消失. 有園子後, 我把過去栽植失敗的品種買回重試. 

今非昔比, 現在兜蘭市場跟短短四年前已經大有不同, 不但進口困難, 價格還差不多是兩倍. 當年我買多芽的靴民才不過二百八十元, 現在跟台灣那處已經是較便宜的蘭商買, 四芽已經三百. 

幾個月前買這株靴民已帶花苞, 上盆後有一段時候看到花苞有少許燒焦, 以為鐵定消苞. 最後用上兩個多月的時間重新適應花苞才肯繼續增長. 開出來結果竟是有「越南小男孩」之稱的Paph. coccineum.  


據說這株應該是山採下來混到. 其實不奇怪, 這個亞屬的部分植株蠻相像的. Paph. coccineum 我也有跟網絡商店買到, 但其樣子馴化需時. 能夠意外地取得以上這株多芽馴化的也不錯. 論花型花色, 此品只是收藏品, 不用講究. 

2015年10月25日 星期日

新嘗試下的海倫 (Paph. helenae)


這不是四年前的那株海倫. 經過介殼蟲及紅蜘蛛的洗禮, 四年前的那一株小花已經魂歸天國, 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海倫是越南十分普遍的野生蘭花, 由於是鄰國關係, 在國內不難看到山採株的販售, 價格還十分便宜. 二十塊錢兩苗已有交易. 


數個月前偶遇一家網絡商店, 說有山採馴化株供應, 我就孤注一擲買些來玩. 心想花期近了期望買到帶花植株, 也碰一碰運看看能否開個獎. 結果帶花的買到, 卻開不了獎. 花不算太差, 還比四年前的那一株來得好看. 手瓣雖然未能完全打開, 但紅色比較多, 連頂瓣也有些橙紅色的小點. 

回想四年前, 發現自己多麼愚昧, 以當年的價格, 我今天可以買下三株馴化海倫, 芽數還多一倍. 其實不著急乃是人生哲學, 懂得看準時機更是人生一大攻略, 人家說種花能訓練耐性, 我就這樣悟出來了. 


2015年9月26日 星期六

趣味者應持的使命 (Paph. glanduliferum)


九月另一棵開花的仙履屬多花亞屬, 也要追溯至二O一一年七月二十一日買回來的Paph. glanduliferum. 這品東西並非來自自己的意願, 是當年我請師父介紹的其一品種. 他當時說不出學名, 只依稀記得英文學名是G字起頭的. 回家後我作深入的研究, 才發現這個名字. 


簡述一下, 根據Braem著寫的Paphiopedilum (2014)一書, Paph. glanduliferum的發現史追溯至1848年由Blume於Rumphia所發表, 當時的描述十分詳細, 其後跟1886年Paph. praestans的發表有十分相似的地方. 加上往後再沒有人找到Blume所描述的Paph. glanduliferum, 因此被一些分類學家認為Blume找到的其實也是Paph. praestans, 只是此品個體差異比較大. 

現在Paph. praestansPaph. glanduliferum普遍被定位為同一品種, 在台灣地區多以Paph. glanduliferum定名, 在美國等地比較使用Paph. praestans來命名, 也有人把 praestans定為Paph. glanduliferum變種並寫成Paph. glanduliferum var. praestans

Braem認為Blume的描述清晰可見, 只是時至今天還未能找到其樣本, 他認為未能找到不是不能找到, Paph. sanderianum也失落多年但最終也能尋回, 所以他認為現在被稱的Paph. glanduliferum也應該被統稱為Paph. praestans

個人細閱兩品原種的描述後, 認為兩品其實是十分相似, 我也認同差異較大這個特徵. 因此我未能同意Braem所說的理論. 由於Paph. glanduliferum的發表比Paph. praestans, 若果兩品實為相同的原種理應以最先發表的名字為準, 因此台灣地區使用Paph. glanduliferum比較正確. 


這品師父以$200元賣給我, 在多花來說比較便宜. 此一品種有普遍俗稱『紅腳』與『綠腳』兩種個體. 『紅腳』意思是葉基帶紅(看上圖), 『綠腳』的則沒有. 這種差異似乎未在文獻上提及, 因此未能找到參考. 著名仙履蘭育種家沈老師叮囑, 別以為『紅腳』比較會開深色的花, 兩品開出來基乎是一樣的, 並說『紅腳』反而有不易開花的情況. 

據沈老師說, 這品馴化株源自台灣一位趣味者, 但他養不好, 師父買回去, 最後交到我手. 這株在我家養有四年, 一直長葉, 並長得越來越長. 其中有一段長時間燈管老化, 以致植株徒長變得衰弱. 又要兼顧碩士課程及海水魚缸, 繁重的生活令我有想放棄的一刻.


這品原生種沒有其他多花綠葉那麼優秀, 令此一品種變成收藏價值多於育種價值,  因此現今育種者極少會投資這品的自交. 馴化株也就更難找, 所以此品存活體並不多. 我跟自己說: 當趣味者付上金錢, 這些稀有的, 曾活於野外見證這個世界歷史的原生種就交到你手, 她們是無價的活標本, 我們雖為趣味者卻應當付上保育留種這份使命.


最後我沒有放棄, 我把她完整的搬到園子. 期望把她養回來. 今年九月她開起花來, 見證著我這四年來堅守的使命. 雖然花開得不完美, 但那種滿足感的滿溢已超越了一切...


金蟬脫殼 (Paph. niveum)


這次開的獎要追溯至2011年11月買回來的『老臣子』— Paph. niveum, 算一算手指, 這株在我手差不多四年期. 當日走到師父處, 偶然看到這株放在角落的仙履, 好奇之下詢問. 了解原來原主人沒把她養好, 所以放到師父處寄賣, 以低價100元出售. 我看自己手中只有純色的, 卻沒有比較普遍的 Paph. niveum, 所以是抱著收藏的心態買回去. 


仔細看, 原主人也是惜花之人, 名牌寫得十分清晰. 這株寄賣品是兩品授獎級的互交. 即時對她刮目相看, 充滿期待與盼望. 

細讀手中的參考書籍, 大多一致認為Paph. niveum 是一品很好栽種的原生種, 生長較快, 很適合新手栽. 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我眼中這株金蟬好像在一直冬眠, 生長速度十分緩慢. 老株退化了, 新芽卻一直維持原狀. 

直到有了屬於自己的園子, 心信『功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此一格言, 有了良好的環境, 應該不難養回來. 可是, 我手中大多的短瓣『老臣子』都呈衰弱現象. 對她們我失去了信心. 

約兩三個月前, 我眼中這株金蟬還長兩塊細葉, 被嚇一跳, 心想根可能爛掉. 於是急不及待換個盆子, 卻發現根系健康完整, 實在大惑不解. 

直至八月初才發現花苞形成, 喜出望外, 卻帶點懷疑, Paph. niveum的花期一向是六至七月, 所以長成兩塊細葉我是沒想過開花的可能性. 引述最近期Braem著寫的Paphiopedilum (2014), 雖然Paph. niveum的開花高峰期在六至七月, 但也有不少文獻及趣味者的分享記錄一年365日都能開花的個案. 

最終金蟬得以脫殼, 雖然時機不合, 但也能變成花型完整漂亮, 唇袋飽滿的優秀個體, 更得一些老前輩的讚賞, 有賴良好的環境. 現在回想當初以100元買下這品可以拿去評審的優良個體, 實在十分值得. 

自搬到坐擁水簾的園子後, 眼看陸續有『老臣子』開花回饋, 環境的重要性真是相當重要, 這一點不能被否定. 結果還是『功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最後當然也要來個賣者讚花香, 不能抹殺我四年之久的耐性啊! 


2015年7月5日 星期日

重拾兒時回憶 (Paph. callosum fma. viniferum)

從今以後適逢七月, 都會是進貨的大日子. 這一次訂的貨大多珍奇稀有, 數量及價錢之多, 可算是我人生中花錢最多的另一次. 

其中一棵卻並不珍稀的名叫Paph. callosum fma. viniferum, 她是深色樣板的Paph. callosum. 據說是從普通Paph. callosum 跟同種fma. viniferum 交上來的結晶品. 這一株被園主淘汰的, 原因是頂瓣向外傾. 要把班葉單花做得十分圓整實在來得不易. 我看自己手中缺乏這類原種, 就忍不下手買回來. 其實這株花型除頂瓣之外其他都不錯, 除了花型大以外花色也相當濃厚. 


除了大出血以外, 我還有幸可以參與香港蘭藝會兩月一次的聚會及聚餐. 不禁令我回想起十多年前, 也大概是中三四的年紀曾經成為一年的蘭藝會會員. 當年啦, 小時候較害羞, 聚會怕得要命, 要爸媽陪同, 沒記錯的話也是七月. 依稀還記得, 那一次聚會是第一次也是當年的最後一次, 往後的我都不敢一個人去. 想起還感到可笑, 有什麼怕阿. 回想小時候怕的東西, 大概不明白為什麼怕, 總之就是怕.  

不少人說我這個年紀就愛花, 我就說我再年輕十年就已經情有所鍾. 有些事情是解不通, 多年前喜歡的仙履, 十多年後還是重歸她的懷抱, 我看這些就是緣份吧!

2015年6月20日 星期六

遷新居的興奮 (Paph. x ang-thong fma. album)

話說把所有仙履搬進溫室不久, 有兩棵竟打起花來. 大概是受了陽光的刺激, 被這個主人折磨四年以後終於有良好環境的一天, 就開花回報並可憐一下我這個窮光頭, 為了花竟然花下昂貴的場租, 


這株Paph. x ang-thong fma. album 是溫室使用後第一棵自家開的花, 好花性皆, 三年以來這是第三次來花, 差不多每年都能開一次. 但這次開得較特殊, 也不理想. 新芽才長到一半就打花, 而且受農藥影響, 開起來還是怪怪的. 花當然不及從前的圓, 也不及從前的大. 

開了一星期左右我就把她剪下, 好讓她儲起能量去發新芽, 期望在新環境下養精蓄銳, 在來年給我一個突破. 

2015年6月3日 星期三

峰迴路轉 (Paph. Shen-Liu White Peri)

自從有了屬於自己的園子, 一直都心思思的想買東西. 但一直告訴自己, 上次買的威廉是錯誤也浪費金錢, 買就要買自己真正喜歡的拖鞋, 

早幾天來到一家國蘭專賣店, 那裹偶爾也有拖鞋蘭出售, 賣的大多為雜交種, 質量一般, 但價錢並不便宜. 這一次給我遇上這株市場上較稀有的第一代雜交 Paph. Shen-Liu White Peri. 


這株母本是Paph. niveum, 交上父本黑馬面 (Paph. adductum var. anitum). 黑馬面屬於菲律賓原種, 是近二十年內發現的馬面變種, 其顏色較深, 植株也較深綠. 黑馬面在野外可以長超大, 有文獻曾記載超過一米葉展. 但馴化及養殖難度極高. 聽說有人進口三十多株來馴化卻無一生還. 也有聽說成功自交育成的黑馬瓶苗長大開花過後會離奇死亡, 再加上最近嚴打非法進口的拖鞋蘭, 令坐擁已馴化黑馬面的育種家或趣味者少之有少. 此一品種的價格在未來幾年可能會幾級跳.

這家國蘭專賣店當然寫不上Shen-Liu White Peri, 賣的名牌只寫上anitum x niveum, 此寫法絕對錯誤. 怎會有人拿黑馬來當母本, 怕殺她不死阿?! Shen-Liu White Peri這個名字是我在RHS網站上搜尋得來的, 於2011年登記, 並發現登錄此品的人竟然是我一直跟台灣那處買花的育種家. 二話不說我就跟他問一下, 果然是他親自育的作品. 實在是峰迴路轉, 竟然從別人手中買下他所育的花! 

此花水準不錯, 花的完整性高, 雖說紅色略嫌淺一些, 但紋路清晰, 色澤鮮明, 帽子也相當不錯, 當然若能再打開一點就更好. 

2015年5月20日 星期三

厄運之花 (Paph. William Ambler)

這一盆威廉可算是我種拖鞋以來買得最錯的一次. 

人生有喜有悲, 家庭問題我認為是令我最頭痛也最心煩的. 父母之間相處的問題一直以來都像摩天輪般旋轉. 每次事件完結, 以為問題解決了, 其實只是把它收起來, 等待著下一次的爆發. 根本從來都走不出困局. 真的要訴說這個故事嗎? 不要折磨我吧, 就連發夢也夢見那些片段, 這個故事我看要寫成書才寫得完. 

在情緒低落期間, 人總有找些東西來安撫自己, 或令自己高興一點, 但往往這些時間卻用不上理智. 


Paph. William Ambler 是我買回來之後確定的名字, 原本賣家說是Susan Booth. 兩者是拖鞋王rothschildianum 的後代, 區別在於Susan Booth是交了 prasetans (glanduliferum) 而William Ambler 是交wilhelminiae. 受Paph. wilhelminiae的遺傳, 花色會較紅, 而且植株較小. 所以這株叫Paph. William Ambler是錯不了. 


買這株Paph. William Ambler 就在我最煩惱的時候作出的抉擇, 顯然地自己作了一個極不理智的決定. 這品花側瓣向下垂, 完全缺乏其親本拖鞋王的王者氣勢. 絕對稱得上為下品花. 

把他帶進花場也是個惡夢, 那天完本天色只是一直陰沈, 直到我走進園子的一刻才弄一個紅色暴雨警告. 通往園子的小路都浸了, 但我已經走到一半, 只能繼續走進去. 最後整個人都濕透. 除了叫這株為厄運之花, 我實在想不起有什麼名字更貼切.

2015年5月6日 星期三

忍不下手 (Paph. liemianum)

自有花場以後, 生活有點不一樣. 五月是進花場的開始. 起初對陌生的場地不了解, 還應該要勤奮一點的走過去. 至少出了什麼狀況也可以及時挽回. 

想起從前要把花每一盆從架拿下來澆水, 好費時失事. 想到要施肥噴藥. 又要一盆一盆地拿下來時總不想幹. 所以幾年來肥都施好少, 植株有缺肥的情況. 蟲害更不用說, 是災難性的. 現在回想起來不知自己是怎樣度過這四年. 



現在進花場時, 偶爾會經過師父處. 自碩士課程及海水世界開始後, 我都好少到他那裹. 這次去到主要跟他買大大包的蘭石. 師父現在賣的拖鞋已經不多, 這次被我遇上這株Paph. liemianum. 忍不下手買下去. 這品算是普遍的續花拖鞋,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不難看到開花株的售賣. 此個體可取之處除了帽子不翻, 就是呈深紅色及相當圓潤的唇袋. 可是側瓣都向後傾, 是其缺點. 

2015年5月4日 星期一

撫養成花 (Paph. philippinense fma. alboflavum)

要數算四年以內養得最成功的拖鞋, 莫過於白化菲律賓 (Paph. philippinense fma. alboflavum). 



這一株是我重拾興趣後第六棵買回來的鞋子. 當時她是下圖這個樣子, 葉片不超於一厘米寬, 不多於十厘米長, 只有四片葉子. 我視她為幼苗, 理應是剛脫離聚苗盆不久的個體. 買下的原因已經記不起, 大概是想折磨自己, 樂觀一點來說是考驗一下自己的耐性, 看看拖鞋這門興趣能否堅持到這種大型種從苗養到開花這麼久. 一般來說從苗養起的大型種往往都令人卻步, 因為花的時間太長, 例如拖鞋王這些最少也花個五年才養得成開花株. 養殖途中稍一不慎, 植株又要花上以年計算的時間來康復才繼續長大. 


這株幼苗令我很意外, 當初以全水苔種在三吋盆. 不足一年葉片長度與寬度都比原來大三倍 (如下圖). 其成長速度驚人. 但相對一般菲律賓正常體型, 還差好多. 當時的盤算還是需要多四至五年才養得成. 


大概在2013年, 這株竟然長起側芽來. 當時我也好奇, 怎麼植株長到一半就來側芽, 實在莫名其妙. 一直到2015年, 植株體型也沒大很多, 卻打起花來, 實在令我十分驚訝. 


原來這株是較小型的菲律賓, 俗稱laveigatum. 可惜在分類學上似乎沒有把小型的作一個區別. Paph. laevigatum 也被視為同義詞. 所以在名字方面我沒有寫上laevigatum. 這株的健壯程度十分強, 曾經歷紅蜘蛛及介殼蟲的攻擊, 不但不倒竟開花回饋, 可喜可賀. 


從苗養起而來花的拖鞋好像拆禮物, 可以是好, 也可以是壞. 有點碰運氣的感覺. 這株開出來實在不錯看, 頂瓣完整, 深色的紋路清晰可見, 整個花型對稱, 最重要是唇袋, 有別於大多數的菲律賓個體, 這株唇瓣較圓及飽滿, 一般個體大多呈現較尖的現象. 除了PET只有90 mm, 因為是小型種的關係也不付於期望. 這株菲律賓白化竟獲得拖鞋蘭界中高手的賞識, 我當然參考他們的建議, 把這株自交下去. 展開我從未嘗試過的結果及上瓶歷程. 





2015年5月3日 星期日

不願收藏的富寧 (Paph. hirsutissimum var. esquirolei)

富寧是中國產的拖鞋, 她被歸納為原種 Paph. hirsutissimum 的變種. 若純寫上 Paph. esquirolei 可能是為了方便, 或者根本不清楚正確的寫法. 此品我極不願意收藏, 因為我實在看不出漂亮的地方. 這麼多拖鞋原種之中, 此品我最不喜歡. 但為達到其收藏所有原種的目標, 加上有了花場, 沒辨法下選了這株. 

我敢說此品在香港應為最常見, 也最便宜的原種. 因為大陸下山的富寧好多, 他們那邊的價錢可以是幾元人民幣兩三芽的. 此一品種也十分容易養殖, 不用多久又一叢, 分株後又可以賣了.

眾多之中為什麼選這株? 花色並不深, 此為缺點. 事實上大部分下山的色彩也不濃厚, 有的話也好快被買了. 選這株單純是因為不翻的頂瓣, 我看過好多富寧, 大多頂瓣兩側都翻起來, 看起來不完整. 這株兩邊側瓣平衡對稱, 又因頂瓣不翻看似是頂瓣的廷伸, 完整度不錯. DS為3.5 cm, NS 12 cm. 

2015年4月25日 星期六

多花綠葉的紀元 (Paph. philippinense var. roebelenii)

搬花在即, 有種從未試過的興奮. 現在每一天都在想五月一日勞動節搬家日, 叫客運找那一家, 那一家較便宜, 要帶齊什麼東西, 花怎樣整理才不用來回太多, 搬家即日要做些什麼. 一連串問題都在腦子裹. 連上班也在想. 



從台灣那處買花, 上一次已經是三年前的事. 這次買, 買了好多. 大多都是多花綠葉. 以前缺乏空間, 也缺乏多花綠葉所需的光照, 雖曾買過幾個品種, 但一直打不出花, 植株狀態也明顯缺乏日照.  

這一株是菲律賓變種 (Paph. philippinense var. roebelenii). 據文獻所說此品葉片比普通菲律賓幼, 側瓣較捲曲, 花梗色澤較深且有較多毛, 而假雄蕊為非綠色. 這株是多花綠葉來貨中唯一的開花株, 花朵在運送過程可能受壓, 開起來十分怪異. 由於我手上沒有開花的菲律賓, 不能作比較. 但其綠色的假雄蕊令我有點質疑這個變種的真確性. 

雖然此品來自台灣資深育種家, 在品種定義方面應該來得比我專門, 但不排除也有弄錯的機會. 由於未能完全鑑別其真確性, 此品暫時先跟上原本的名字, 即.Paph. philippinense var. roebelenii

2015年4月20日 星期一

碩士課程後的精彩 (Paph. Utgard)

有的時候我相信好事來自上天的安排.  想當年我重拾拖鞋這門興趣, 我走到上水處問溫室租用, 得悉人家處已經爆滿. 但我沒有放棄, 每隔一年左右都問一次, 卻失望而回. 有聽說那處只租給熟客的朋友, 不知是否真確. 


早幾個月前不知怎找到了一個本地農場的網站, 說有水牆溫室出租. 我雙眼發光. 我在農歷新年曾打電話過去, 語音系統說沒有此登記. 心裹又灰暗起來, 想了想可能農場已經關閉了. 他們最新的更新已經是2014年一月的事, 關閉了也不出奇.  不過安排下我不知怎在一個晚上撥了個電話, 這次通了! 場主更邀我實看場地, 實在太高興. 

從場地堪察至決定租用之間的故事實在太複雜了, 我不詳述. 只說一點, 租金實在不便宜. 場主有問到我何時開始進場, 我就說五月吧! 因為四月尾是碩士課程的期考, 也是最後的一個考試.五月的到來意味著我終於完成了兩年的艱辛, 還我自由身, 可以隨便作我想做的事. 也標誌著我人生的另一個新開始. 


由於日後有溫室, 夢寐以求的大型種我都可以養了. 這株續花交配是跟上一堆大型種訂單從台灣處買的, 來的時候已有花苞. 那裹育的種真的不錯看, 比香港的實在美的多, 也便宜得多.